文窩

05

死、死神？有沒有搞錯啊？許望霖以為自己文筆很好要寫故事？但也不是這樣子騙人吧？以為我三歲小孩？

「哇！真的假的？太帥了！」羽宣驚呼。

咦？羽宣的反應也太……出乎我的意料了吧！

「是啊，真的。」許望霖鎮定，嘴角漾起一抹笑。

我還是不語。痴痴望著他們兩人。

「可恩，超帥的欸！死神耶！嗯？」羽宣異常的興奮。

「呃……真的嗎？」我面對許望霖。表情還是有些錯愕。

「是啊，是真的。」他認真。

嗯……還好不是微笑的回答我，不然我絕對不相信。因為那樣有輕浮的感覺，會讓我不想信任。

「……我還是不相信。要不，你證明給我看？」我不理會羽宣的大驚小怪，堅持要許望霖拿出證據。

「可以啊。」真是個肯定的回答。好啊，我會期待的。

差不多過了五秒而已吧？許望霖馬上說出一個可怕的數據。「王羽宣，妳家的貓今天會死。晚上九點四十四分零九秒。」眼神堅定。

「什麼……？」柔弱的羽宣聽到這消息，她那大大的雙眸閃爍著。

「今天晚上九點四十四分零九秒。」他重複了一次。聽起來毛骨悚然，居然會讓我起雞皮疙瘩。

「……你、你不要嚇羽宣好不好？就知道你是騙人的！上周末我看那隻貓還好好的！」我反駁。

「……可恩。」羽宣拉了我的衣角，制止我繼續說下去。

咦……羽宣沒有這麼柔弱的呀？平常她也對阿飄之類的不害怕……都是許望霖啦！害的我家羽宣變成這樣。

「他、他說得有可能耶……」羽宣的聲音顫抖，但又好像不害怕。因為她的眼睛堅定的注視著我。

「什麼？」我不解。

「我家的貓其實很老了，昨天好像吃壞肚子……今天早上有吐血，所以送到動物醫院去了。」

聽到這，我征住了。

……傻了。

不可能會有這種事吧！小說內才見到的情節耶？我還是不相信。

「那又不一定會那個時候死，是吧？」我笑笑。但其實心動搖了。

「等著看吧。」許望霖露出自信笑容。眼神仍然堅定。

「羽宣，今天晚上等妳電話！」

「好！」

「王羽宣，妳能先迴避一下嗎？我跟她說一下事情。」許望霖難得的用了客氣的口吻。

「哦！好啊。」羽宣詭異的笑笑然後走回她的位子看愛情小說。

「幹麻？」我問。口氣平穩。

「妳知道為什麼妳剛剛特異功能失常嗎？」他開門見山的問。

「你怎麼知道我特異功能失常？」我訝異。反問。

「因為那個並不是雷聲。」他看著手上的十字架項鍊，眼神黯淡了下來，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。

「不是雷聲？什麼意思？」充滿疑惑的雙眼凝視著他，等待答案。

他抬頭。「那是怒吼。某一位死神消失前的怒吼。」還是那抹笑。但我看的出來，其中多了憂傷與痛苦。

聽到這，心一陣抽痛。

什麼意思？

他似乎看穿我內心的想法，回答：「被選為死神的平凡人的壽命……只有十年。而我，只剩下最後幾個月而已了。我今年聖誕節會消失。」

我數了數，八、九、十、十一、十二……剩下五個月？

拜、拜託，哪可能啊！我差點被他的演技騙了，嘖，真是的。

「別開玩笑了。」我嚴肅道。但是為什麼心跳異常的快？

「……妳還是不相信啊，那就等待今天晚上的電話吧。」語畢，他瀟灑的走回教室內。


「喂？可恩、可恩！小汶真的死了啦！」電話另一頭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。呃，好像是羽宣的聲音？

小汶是誰呀？……啊！是那隻貓！

「什麼？真的假的？妳確定？那、那死亡時間呢？」我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句。

「妳先聽我說！為了這個，我還跟動物醫院那裡的人商量，要他們隨時注意小汶的心跳，結果啊……真的是在晚上九點四十四分零九秒死了！」羽宣仔細的闡述，聲音似乎有些顫抖，是因為許望霖的緣故，還是純粹因為心愛的寵物死了的關係？

不……這些都不是重點了，重點是，這、這是真的嗎？

怎、怎麼可能？

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