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原本以為這是最令人驚訝的秘密，其實不然……？
「可恩！許望霖他、他是死神？」一個舒適的午後，潔欣這樣問。我驚訝，她興奮。
「……妳怎麼知道？」我小啜一口水，露出不以為意的表情，盡量隱藏驚訝的心。
「羽宣跟我說的，所以是真的嗎？」潔欣依然呈現興奮樣。
「嗯……」我給了個不明確的答覆，我不知道這種事情該不該說。
「是真的吧。」我抬頭望這聲音的主人──原來是李盼。不過，她又為什麼知道呢？
「盼盼？」潔欣喚著李盼的小名，不解的看著她。
盼盼坐下，然後說：「我也是聽羽宣說的啦。」她這麼一笑，似乎瞬間化解這之中凝重的氣氛。「不要這麼嚴肅嘛。」
唉呀……羽宣真是的……
「話說……可恩早就知道了嗎？都沒跟我們說，真不夠朋友哦。」潔欣責備，當然是開玩笑的。
我苦笑。「這種事情……妳們也知道的嘛，要經過本人同意才能說啊。」
「是啊，可恩一向都是這樣謹慎，把事情想的很周到。」盼盼嘴上能掛著笑容。被她這樣稱讚還真是不習慣。
「妳們在聊什麼呀？」這聲音的主人──正是罪魁禍首──羽宣。
「沒有什麼啊，大嘴巴小姐。」我逗趣的說著。
「什麼啊？我才不是什麼大嘴巴小姐啦！」
笑聲、歡樂的氣氛圍繞著我們四人。好久、好久沒有這麼輕鬆快樂了。由衷、真誠。
「許望霖，有空嗎？」下午的休息時間──嗯……也就是下課時間，我叫住前面的那個他──許望霖。
「嗯？有什麼事嗎？」他停下手邊的工作，往後望，看著我。
「那個……就是啊……潔欣和盼盼都知道……你是死神那件事了。」說起來真難以啟齒。
「哦……是嗎，沒差啦，不過別再讓其他人知道囉。」沒想到他還真大方。
「嗯，了解。」我笑，但很快又消失了。我仍然望著他。
「還有什麼事嗎？」
「你有事要忙？」
「沒。」
「喔。我還有幾件事情很好奇……就是……你可以告訴我更多嗎？」藏在心中很久的疑問，終於有機會可以問清楚了。
「妳突然這樣問我不知從何說起耶。」他笑笑，這次的笑容之中沒有任何汙染似的，很純真很純潔，幾乎讓我忘記在我眼前的他……是個死神。
我想了一下，最後說：「呵，也對！那我想到在問你吧。」
結果，到現在，還是沒有問出一個問題的答案……
＊ ＊ ＊
時間飛逝，不為任何人停留。
知道許望霖是死神以後，已經過了兩個月，也就是說……許望霖的壽命只剩下三個月而已了。
但我至今還沒有真實感。真的完完全全沒有……為什麼呢？我從不懷疑許望霖說的話，而他拿出自己是死神的證據也沒有破綻，但是我為什麼沒有真實感？要等到他消失的那一刻才懂嗎？
如果我變成回憶，結束了這場生命，留下妳錯愕哭泣我冰冷……
「喂？」我接起手機。
「可恩嗎？」一聽就知道是許望霖的聲音。
我翻翻白眼。「廢話，這我的手機耶。不是我接還有誰啊？」但也因為他的白痴提問而露出笑容。
「嗯。」簡短回答，讓我不知道下文該怎麼接。呃不對，打電話來的是他欸……應該是有事跟我說才會打電話給我吧？但他怎麼都還不說話呢……
「喂？」大約過了一分鐘後，他終於開口了。
「呃、喂？」結果不是要說重點啊……「你打來要幹嘛呢？」電話錢很貴耶……
「我……嗯……」在他開口的那一刻，電話另一頭的雜音突然加重，讓我聽不清楚。
「你能再說一次嗎？雜音突然好嚴重……」
「沒事啦，先掛囉，晚安。」語畢，他馬上掛了電話。
我滿腦都是問號，唉，到底他為什麼這麼……怪呢？還有什麼讓他不能對我坦白的事情嗎？
待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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